芹岄

第六十四个故事。关于蒲老笔下的女子。


【聊斋·红玉】

细品,蒲老先生其实颇有些洒脱之气,而这洒脱又偏藏于儒学的正统之下,常言短意深出则惊人。比如男女之间,明明授受不亲,可偏多相见合欢,马上吹灯熄蜡、共入罗帷,这回红玉便有此情节:“一夜,相如坐月下,忽见东邻女自墙上来窥。视之,美。近之,微笑。招以手,不来亦不去。固请之,乃梯而过,遂共寝处。问其姓名,曰:‘妾邻女红玉也。’生大爱悦,与订永好。女诺之。夜夜往来,约半年许。”

莫说礼教森严的古代,就算现如今,萍水相逢、初识便赴巫山也不是件稳重事。不单单这节红玉,阿绣、香玉、张鸿渐等篇目中均有类似情节。想必蒲老并非个老古板。只是这些事不可托人,唯托鬼狐也便是了。

这红玉的好,不在美貌,而在侠义,看相如家贫、母亡妻逝觉其可怜,又爱其少年俊朗、才华丰厚,便来相伴,被冯父发现怒斥而去,受尽侮辱,还不忘为相如寻得美眷。待冯家又陷仓皇,复现身相救,且尽心竭力、相伴相依。虽同为狐仙,这红玉之心,自比施舜华大气,令人敬佩。

静的阿拉善里,恰有红石,不规则、多随形,但贵在天生,这吸天地万物灵气之石,或许也自成灵性,与之亲近,或可有奇遇也未可知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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